![]() 日志正文
|
||
年龄大了人的记忆力会减退,别人刚告诉的一个手机号如果不马上存住转眼工夫就忘了。这就是上了年纪的记忆力。但是从前的许多事情回忆起来却是格外的清晰,如同昨天刚刚地经历。就比如说我在年轻时认识的几位朋友,或称为老师的一些人现在想起来当时的音容笑貌都记得起来,依然感觉很亲切。有许多的甜蜜。象李维老师便是如此。
李维老师在县文化局工作,当时是《宣化文艺》的编辑。宣化文艺是一份县办文学刊物,编辑部设在西二道巷一个老院子里。主编是李维老师,李老师当时四十岁有余,长方脸,粗眉毛,操着宣化本地口音,一说话爱笑,待人热情平易。他的两位助理,一男一女。负责接待及外勤工作,所以基本上宣化文艺刊发的每一份稿子几乎都要经过李维老师的审查,润色等等工作,可以说事无巨细。编辑部的房间不大,正房一间,几张堆满了稿件和刊物的办公桌占去了屋子里绝大部分面积,李维老师就整天埋没在这堆稿件和书刊里。我认识李维老师的时间大概是1978年前后,在蔚县下乡当知青时就去过宣化文艺编辑部几次。1979年我抽调返城后更成了这里的常客,总是抱着自己的创作来到这里,希望让手稿能够变成铅字。我很迫切需要成为一名作家,抬高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从事的饮食工作受某些社会习惯思想常常被人瞧不起。 宣化属于区,县分治,在搅和在一快的土地上区有区里一套党政工宣,文化教育,县有县里一套党政工宣,文化教育。按行政归属来说我应该是去区文化馆去,区文化馆当时也有自己的文学创作园地《柳川河文艺》,我去过区文化馆,也曾经在《柳川河文艺》上发过几首小诗。但是相比较来说我更喜欢来宣化文艺,不单单是因为《宣花文艺》是有刊号的国家正规刊物,更主要是这里比较安静,文学气息比浓,尤其是李维老师的平易近人,他愿意和年轻人更深入地探索文学创作的问题。据我所知,当时宣化区的许多年轻业余文学爱好者也喜欢往这里聚集,包括韩洁,桑园,杜忠义,杨大帮,赵青山,等等。在李维老师的身边聚集着一个很大的年轻的创作群体。我也认识了这个群体中许多人,有的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有的成了远去的美好回忆。 李维老师不仅待人热情,说话风趣,也善于和人沟通,有时候会毫不转弯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意见,十分的坦率真诚。我每一次去他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请我在椅子上坐下,请我喝水,吸烟,然后结合着我拿去的稿件,谈一些创作上的问题。慢慢地我和他熟惯了也会和说一些创作之外的话题,如个人情感,社会关系,记得李维老师曾经笑呵呵地对我说,文学创作是辛苦的,但不一定给你带来什么现实利益。想靠当作家抬高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也解决不了你面临的现实问题。李老师还借用一句名人的话告诉我,当作家是越晚越好。这对于我急着想当个出名作家想法不亚于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给我举了几个知名作家的命运,生前都是穷困了倒的。然后他说,有志从事文学创作的人想的应该是引导民众向善向理,教化公众,陪持真理。也就是要铁肩担道义。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搞文学创作不是图个人名利,要为民谋利。要有赞美大众新生活的能力,也有向腐朽和权势宣战的勇气。后来我和李维老师成了忘年交,逢年过节到他家去坐坐,喝酒聊天,快乐至极。原来李老师还会考古,宣化王家湾考古挖掘他也参与过。在他的家里橱柜上摆着一些小踊,当时要送我一个我没要,现在想来有点可惜。 在李维老师的影响和指导下,我把文学摆在了一个比较正确的位置,当成自己的一份爱好,在爱好中寻找朋友,创作中寻找快乐。身边有了一大堆书友文友,虽然不经常联系但见了面和老朋友一样,彼此问候,交流信息,纵谈国家大事,抒发内心情绪。我在《宣化文艺》,张家口日报,以及《 青春 》等刊物上均发表过小说和诗歌。但是我也记住了李老师的教诲,不看重名利,看重的是参与。在茫茫的人海里做一个稍有特别的个体。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十年过去了,宣化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旧城拆迁一些原因,我和李维老师以及许多文学好友都失去了联系,我经常会想他们还在么? 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我们许多人必定成不了莫言,路遥,但有一段如歌的过往也是人生的一笔财富,陪伴着你,充实着你,丰富着你。 |
||
评论
想第一时间抢沙发么?